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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玦明笑了,随她一起向正屋的方向走去。
龚乔二人的安抚似乎很见成效,无论是周康还是刘谢,都安下心来接手了锦东府衙的工作。
周康是通判,但锦东府衙里有三位通判,地位同等,只是职权不同,他是负责管粮的那一个。由于锦东府的增设本就是为了给朝廷开一个新粮仓,因此在粮食上头最为重视。周康到任前,这方面的工作都是知府兼顾的,如今周康接过大任,立刻就忙翻了。别说京城里的皇位之争了,他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顾不上!又因为知府龚乐林一再对他说,只要让锦东府生产出足够的粮食,就等于是为皇上解决了心头大患,相反,要是没把这件事办好。皇上就会很苦恼,周康听完后就象打了鸡血似的,差点儿没哭着喊着要拼尽全力以报君恩了!
刘谢身为府经历,管的是出纳文书等事,他在这种事务上头是办惯了的。虽然是新来乍到,却没几日就把账都理顺了,各种文书也都整理清楚。无论龚知府问起什么事,他都对答如流,不但龚知府赞叹不已,连滞留本地的乔致和都忍不住说:“我当年听人说你是个平庸之人,只当你是性子老实,投了周建明的缘,才会得他重要,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。早知如此。当初我就该想个法子把你调到身边做事的,我那儿的府经历在账务上是一塌糊涂!若不是我身边带的师爷还算得力,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呢。我说。刘老弟,你不如随我回锦城去吧?”
龚乐林立刻抗议了:“喂喂,乔兄。你怎能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下属?”
乔致和一脸的满不在乎:“是我不对,回头我背着你再挖。”
龚乐林气得直瞪他,刘谢笑得一脸腼腆,觉得很不好意思。他也就是偶尔能听到周康夸奖两句罢了,其他时候夸他夸得最多的是青云,但那是干女儿孝顺,哄着他好听的,当不得真,如今居然连新上司都夸他了,真叫人脸红。
乔致和又问他:“你来了这里,你那干女儿可跟着来了?”
刘谢忙道:“自然一起来了。那孩子说,也想见见北国风光呢。我瞧她在清河也是无亲无故的,姜家又不大管她,把她留在那儿,实在不放心,也就带着她一起来了,如今就在后衙,一会儿我叫她来给大人磕头。”
乔致和顿了顿,笑说:“也好,几年不见,也不知她长高了多少。”又说,“姜七爷当年不是说过要带她回河阳姜家的么?难不成她那糊里糊涂的身世当真不为姜家所容?依我说,即便是糊涂了些,也该早些认下的好。那孩子是个有良心的,你待她好一分,她就回报你十分,但若你待她有一分不好,她就会与你成陌路人。姜家女孩儿虽多,但能入我眼的可没几个。”
龚乐林在旁边听着,脸上露出了几分异样:“河阳姜家?怎么?刘经历的干女儿跟姜家有什么关系么?”
“是了,我还差点儿忘了你姑母便是姜家人。”乔致和道,“姜家族人众多,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,与别家铁板一块大不相同。虽然姜家大部分人的作派我都看不惯,但我觉得这丫头还不错,姜七爷就待她挺亲近的,只是她身世有些说不清的地方,姜凌范你还记得么?就是当年在紫光山护卫皇后娘娘与楚王妃的那一个。”
龚乐林直起了腰,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与刘谢一眼:“自然记得,他后来不是弃官出走了么?至今还下落不明呢。”
“你的消息真是太不灵通了。”乔致和笑道,“姜凌范早几年就死了,死在淮城附近,是意外,遇上了山林倾泄,被活埋了。姜七爷随我去淮城审那件别院藏宝案时,还特地去将他的尸骨挖出来,装殓好送回老家去下葬了。我想姜家大概也是不想声张吧?因此后事办得很简单。毕竟他当年弃官而走,闹得挺大的,说起也是件丑事。”他指了指刘谢,“刘经历先前在淮城府辖下的清河县任主簿,曾协助周康安置西北过来的流民。说来也巧,姜凌范在外头躲了几年,居然是在西北,遇上大旱,他跟着其他人一起南下逃荒,夫妻俩遇上山林倾泄死了,只留下一个小女儿,孤苦无依的,与其他流民一起相依为命,因为投了刘经历的缘,就认了他做干爹,象人家正经父女似的,也是父慈女孝呢。”
龚乐林猛地盯住了刘谢看:“姜凌范……居然有女儿留下?”
刘谢搓着手,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其实也说不准是不是他亲生的闺女,户籍文书上倒是写着他们是父女,可论年纪,那孩子却似乎大了些,她出生的时候,姜九爷还在京里做着官呢,当时他可是没娶妻,也没纳妾的,听人说,青姐儿应该是他收养的孩子,兴许是他大哥的女儿,从火场里逃出来的……”
龚乐林的神色有些古怪:“他大哥的女儿?你是说……姜凌则?!”他转向乔致和,“我记得他全家都死于大火了?”
“是这样没错。”乔致和摊摊手,“姜七爷说,那天姜凌则家收留了一个孤女,火场的尸首却没有多出一个具,可见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逃出了生天。他们都疑心是姜凌则的长女,又觉得青姐儿有几分象姜家女孩儿